第 3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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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
樂芷回了回神，朝趙棋露出一絲有些尷尬的笑容。齊昭則轉身忙自己的去了，也沒有跟趙棋打招呼。
“前幾日都不見你來鋪子，可是身體有恙？”趙棋拉著樂芷的手，關切道，“我聽齊昭說，那夜你們在深山裏度過一夜，可曾受傷？”
樂芷笑著搖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“那便好，我問過齊昭，他只說是在山林中的一間破敗木屋裏過了一夜，旁的什麽都不說。”趙棋語罷，偷偷朝齊昭的方向看了幾眼，又將樂芷拉到一邊，細聲問道，“都說女追男隔層紗，怎麽到我這裏行不通呢？我看他像是的萬年不化的冰山，你必須再幫幫我。”
“如何幫？”
“你說，若是我與他在外面單獨待上一晚，是不是就能……”
趙棋與樂芷不同，她是趙府的大小姐，眾星捧月，名聲在外，若是與齊昭孤男寡女待上一夜，趙府無論如何也是要促成這門親事，絕不可能讓趙棋壞了名聲。想到這裏，樂芷嚴肅起來，她覺得這不是兒戲。
“你是想逼齊昭就範，與你成婚？”樂芷問道。
“當然不是，我只是想與他更親近些。”顯然趙棋並未想太多，只是單純想有機會與齊昭單獨相處。
樂芷細細與她說了其中的不妥後，她顯得有些不快，卻又無奈。“那到底要如何才行得通呢？我感覺我已經黔驢技窮。”她說。
樂芷也沒有什麽好主意，畢竟她也不是什麽情場高手。
“罷了，若實在打動不了他，就當我們之間無緣罷了。”
見趙棋這般苦惱，樂芷決定最後幫她一次，謀事在人，成事在天。
在趙棋離開後，樂芷在鋪子的小院裏找到齊昭。
“想跟你說點事。”樂芷道。
“何事？”
“這些時日，趙小姐對你的心意，你應該感覺出來了吧？”樂芷問道。
齊昭卻滿不在意回道：“什麽心意？沒感覺出來。”
“趙小姐人好家世好，京城裏有好些貴族公子都對她有意，但皆不入她的眼。如今她對你有意……”
“那算我賺到了？”齊昭打斷樂芷的話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只是想說趙小姐很不錯。”樂芷擔心傷到了齊昭的自尊，忙往回找補，“拋開家世，她也是知書達理，秀外慧中。”
“你當真希望我與趙小姐在一起？如此，你便開心了？”齊昭說著，緩步走到樂芷面前，雙眼直盯著她，“你對我，就沒有一刻動過心？”
樂芷低頭，須臾之後，緩緩道：“你實在是太像他，有時我都要分辨不清了，但這不是好事，我想廝守一生的人只能是他，這輩子不會再有其他人。”
齊昭嘴角淺笑，道：“我明白了。趙小姐的事，你以後不用在我面前提及，我與你一樣，這輩子不會再有其他人。”
樂芷疑惑，沒想明白他話中之意，但齊昭也不解釋，自顧去前面鋪子裏忙去了。
入夜後，齊昭剛歇下，外面就傳來了熟悉的動靜，他當即起身出了鋪子，朝一個方向走去。這是他與小林約定好的信號，沒有急事發生輕易不接頭。
達到兩人約定好的地方過，小林果然已經在那裏了。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齊昭，此刻是楚珣。
“宮裏傳出消息，陛下已經對殿下的事產生了懷疑，說是要找人徹查此事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。”小林道，“將軍那邊，我也已經通氣。宮裏還說，陛下最慢近日就會對殿下有所動作，但不清楚具體是如何。”
“當初這件事處理得很幹凈，哪怕是敵軍都未起半點疑心，如今過了這麽久，陛下為何起疑心？”楚珣問。
“說是之前一起出征的士兵閑談時被有心人記住了，又不知怎麽的傳到了陛下的耳中，又將當年的情況全部捋了一遍，大概就是這樣發現了什麽端倪，逐漸便起了疑心，具體情況，屬下不是十分清楚。”
“罷了，只要這件事非你知我知，便總有一日會洩露出去，看來，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。”
“殿下如今不宜繼續留在京城，眼下便跟屬下一起出城吧。”
楚珣思索片刻後，才下定決心連夜跟小林一道出城。走出幾步後，他又停了下來，“我去留一張紙條，你且等我片刻。”
“嗯。”
第二日，樂芷來到鋪子時，不見齊昭的身影，便問其他夥計有無見過他。
“我今早過來便沒見到他，倒是在桌上看到一張紙。”夥計說著，將他發現的那張紙拿給樂芷看。
白紙上寫著幾個字：我走了，勿念，還會相見。
樂芷的心中一陣失落，又對齊昭的不辭而別感到氣憤。她將紙揉成一團，隨手丟到了一邊，心裏咒罵了齊昭好幾句“白眼狼”。過後，她又開始擔心起來，心裏念叨著，走得這麽急，怕不是遇到了什麽事。
她就在這種反覆糾結中度過了一個上午。
正午時分，樂芷正合眼小憩，卻聽店裏的兩個夥計閑談：“聽說三皇子殿下當年並沒有戰死，而是投靠了敵國。”
“投靠敵國可是叛國的重罪，三皇子殿下身為皇家一員，竟做出這種事？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如今怕是成了別國的重臣。”
……
樂芷一臉陰沈走到兩個夥計身後，“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這兩個夥計才來不久，還不知道樂芷曾是三皇妃的事。
“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三皇子楚珣裝死叛國的事。”
裝死叛國？這麽說來，楚珣真的可能沒死？樂芷心中一陣歡喜，她不在意什麽叛國，只要楚珣還活著便夠了。想到這，齊昭的臉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，一種大膽的猜測隨即出現。
她找出早上被她團成團的那張紙，展開後細細觀察字體，像，確實是像楚珣的字體，怎麽她一開始沒看出來。
此刻，樂芷心中已經有九分認定，齊昭就是楚珣。或許，城中的這些謠言就是楚珣不辭而別的原因。所以，上次在山中所見到的那個身影，果真是小林。
想到這些，樂芷抑制不住大哭起來，哭著哭著，又笑了。
他果真的沒死，而且還陪伴了她這麽多日子。只是，為什麽他要對她隱瞞，為什麽不願意告訴她，她心心念念的楚珣就在她面前。
“我要去找他！”樂芷此刻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，她跌跌撞撞走出鋪子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，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尋找，心中一片茫然。
皇宮裏。
皇上正在書房看折子，太後突然駕到。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，忙給太後行禮。
“母後若有事找兒臣，差人來說一聲，兒臣去母後宮中便是，怎的讓母後親自走一趟。”
“還必須得我來一趟。”太後慍怒道，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她屏退了左右的下人，連隨身伺候的宮女也退了出去。
“這書房中此刻只剩我們母子二人，你與我說一句實話，京城中那些關於珣兒的謠言，是不是皇上命人放出去的？”
皇上沒有答話。
“你這便是默認了。”太後怒意更勝，“你為何要這樣做，你明知珣兒是絕不會做出叛國的事。我知道你不喜歡珣兒，可如今人已經走了，你為何還要散播這些謠言毀珣兒的名聲。”
“他可真死了？”皇上盯著太後，眼中滿是機警，“想必母後比我更清楚。”
太後收回目光，有些慌張，道：“我不知皇上在說什麽，人人皆知珣兒為國殉身的事。”
“但是我最近聽說，珣兒沒死，只是不知躲在哪裏，不願意出來見我們。若真是如此，難道太後就不想再見見他？太後也知這些不過是謠言，只要他現身說法，一切便不攻自破，都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太後大致是明白皇上意欲何為了，只是她心裏還是心疼楚珣，若能隱姓埋名過一生，也不失為一件圓滿的事。
“畢竟父子一場，皇上切不要將對付外人的手段用在自己兒子的身上。”
離開書房前，太後留下這樣一句話，但皇上只是冷冷一笑。
黃昏時分，渾渾噩噩一天的樂芷從鋪子裏出來，正打算回家時，晃眼間，卻見街角出現一個像是小林的身影，稍縱即逝。這次，她用最快的速度朝影子跑去，所幸的是那影子消失的地方只有一條路，樂芷用盡力氣狂奔。
跑了許久，她依舊沒有追上小林，而前方卻是死路。
又一次跟丟了，她氣喘籲籲坐在地上，滿頭大汗。
“皇妃。”
聽到聲音，樂芷猛然擡頭。在距離他一丈遠的地方，果然站著小林。他還是稱呼她為皇妃。
一直強忍著難過的樂芷這一刻繃不住了，淚如雨下。
“帶我去見他。”
小林點頭。
為了不被發現，小林跟樂芷約定好地點後先行離去，讓樂芷自行坐馬車到城外後再匯合。
樂芷幾乎是一刻不停，叫馬車朝城外奔去。
兩人幾乎前後腳到達約定的地方。
“他呢？”樂芷見沒有楚珣的身影，忙問。
“殿下在一處隱蔽的農家，屬下現在帶你過去。”小林說著，帶樂芷往一條小道走去，“殿下不知我要帶你過去。”
“齊昭，就是殿下吧？”樂芷問出心中所想。
小林並不知道楚珣的化名是什麽，只是答道：“皇妃一會兒便知曉了。”
在走過兩條彎彎繞繞的路，在一間茅草屋外，樂芷見到了楚珣。楚珣背對著二人，並未發現樂芷的到來。
樂芷朝楚珣狂奔而去。
從他的背後，牢牢抱住了他。
“真的是你。”
楚珣先是楞了一下，隨後緊緊握住了樂芷的手，眼角也流下了幾滴淚。
明明昨日才見過面，這一刻卻恍若隔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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樂芷回了回神，朝趙棋露出一絲有些尷尬的笑容。齊昭則轉身忙自己的去了，也沒有跟趙棋打招呼。
“前幾日都不見你來鋪子，可是身體有恙？”趙棋拉著樂芷的手，關切道，“我聽齊昭說，那夜你們在深山裏度過一夜，可曾受傷？”
樂芷笑著搖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“那便好，我問過齊昭，他只說是在山林中的一間破敗木屋裏過了一夜，旁的什麽都不說。”趙棋語罷，偷偷朝齊昭的方向看了幾眼，又將樂芷拉到一邊，細聲問道，“都說女追男隔層紗，怎麽到我這裏行不通呢？我看他像是的萬年不化的冰山，你必須再幫幫我。”
“如何幫？”
“你說，若是我與他在外面單獨待上一晚，是不是就能……”
趙棋與樂芷不同，她是趙府的大小姐，眾星捧月，名聲在外，若是與齊昭孤男寡女待上一夜，趙府無論如何也是要促成這門親事，絕不可能讓趙棋壞了名聲。想到這裏，樂芷嚴肅起來，她覺得這不是兒戲。
“你是想逼齊昭就範，與你成婚？”樂芷問道。
“當然不是，我只是想與他更親近些。”顯然趙棋並未想太多，只是單純想有機會與齊昭單獨相處。
樂芷細細與她說了其中的不妥後，她顯得有些不快，卻又無奈。“那到底要如何才行得通呢？我感覺我已經黔驢技窮。”她說。
樂芷也沒有什麽好主意，畢竟她也不是什麽情場高手。
“罷了，若實在打動不了他，就當我們之間無緣罷了。”
見趙棋這般苦惱，樂芷決定最後幫她一次，謀事在人，成事在天。
在趙棋離開後，樂芷在鋪子的小院裏找到齊昭。
“想跟你說點事。”樂芷道。
“何事？”
“這些時日，趙小姐對你的心意，你應該感覺出來了吧？”樂芷問道。
齊昭卻滿不在意回道：“什麽心意？沒感覺出來。”
“趙小姐人好家世好，京城裏有好些貴族公子都對她有意，但皆不入她的眼。如今她對你有意……”
“那算我賺到了？”齊昭打斷樂芷的話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只是想說趙小姐很不錯。”樂芷擔心傷到了齊昭的自尊，忙往回找補，“拋開家世，她也是知書達理，秀外慧中。”
“你當真希望我與趙小姐在一起？如此，你便開心了？”齊昭說著，緩步走到樂芷面前，雙眼直盯著她，“你對我，就沒有一刻動過心？”
樂芷低頭，須臾之後，緩緩道：“你實在是太像他，有時我都要分辨不清了，但這不是好事，我想廝守一生的人只能是他，這輩子不會再有其他人。”
齊昭嘴角淺笑，道：“我明白了。趙小姐的事，你以後不用在我面前提及，我與你一樣，這輩子不會再有其他人。”
樂芷疑惑，沒想明白他話中之意，但齊昭也不解釋，自顧去前面鋪子裏忙去了。
入夜後，齊昭剛歇下，外面就傳來了熟悉的動靜，他當即起身出了鋪子，朝一個方向走去。這是他與小林約定好的信號，沒有急事發生輕易不接頭。
達到兩人約定好的地方過，小林果然已經在那裏了。
“出了什麽事？”齊昭，此刻是楚珣。
“宮裏傳出消息，陛下已經對殿下的事產生了懷疑，說是要找人徹查此事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。”小林道，“將軍那邊，我也已經通氣。宮裏還說，陛下最慢近日就會對殿下有所動作，但不清楚具體是如何。”
“當初這件事處理得很幹凈，哪怕是敵軍都未起半點疑心，如今過了這麽久，陛下為何起疑心？”楚珣問。
“說是之前一起出征的士兵閑談時被有心人記住了，又不知怎麽的傳到了陛下的耳中，又將當年的情況全部捋了一遍，大概就是這樣發現了什麽端倪，逐漸便起了疑心，具體情況，屬下不是十分清楚。”
“罷了，只要這件事非你知我知，便總有一日會洩露出去，看來，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。”
“殿下如今不宜繼續留在京城，眼下便跟屬下一起出城吧。”
楚珣思索片刻後，才下定決心連夜跟小林一道出城。走出幾步後，他又停了下來，“我去留一張紙條，你且等我片刻。”
“嗯。”
第二日，樂芷來到鋪子時，不見齊昭的身影，便問其他夥計有無見過他。
“我今早過來便沒見到他，倒是在桌上看到一張紙。”夥計說著，將他發現的那張紙拿給樂芷看。
白紙上寫著幾個字：我走了，勿念，還會相見。
樂芷的心中一陣失落，又對齊昭的不辭而別感到氣憤。她將紙揉成一團，隨手丟到了一邊，心裏咒罵了齊昭好幾句“白眼狼”。過後，她又開始擔心起來，心裏念叨著，走得這麽急，怕不是遇到了什麽事。
她就在這種反覆糾結中度過了一個上午。
正午時分，樂芷正合眼小憩，卻聽店裏的兩個夥計閑談：“聽說三皇子殿下當年並沒有戰死，而是投靠了敵國。”
“投靠敵國可是叛國的重罪，三皇子殿下身為皇家一員，竟做出這種事？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如今怕是成了別國的重臣。”
……
樂芷一臉陰沈走到兩個夥計身後，“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這兩個夥計才來不久，還不知道樂芷曾是三皇妃的事。
“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三皇子楚珣裝死叛國的事。”
裝死叛國？這麽說來，楚珣真的可能沒死？樂芷心中一陣歡喜，她不在意什麽叛國，只要楚珣還活著便夠了。想到這，齊昭的臉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，一種大膽的猜測隨即出現。
她找出早上被她團成團的那張紙，展開後細細觀察字體，像，確實是像楚珣的字體，怎麽她一開始沒看出來。
此刻，樂芷心中已經有九分認定，齊昭就是楚珣。或許，城中的這些謠言就是楚珣不辭而別的原因。所以，上次在山中所見到的那個身影，果真是小林。
想到這些，樂芷抑制不住大哭起來，哭著哭著，又笑了。
他果真的沒死，而且還陪伴了她這麽多日子。只是，為什麽他要對她隱瞞，為什麽不願意告訴她，她心心念念的楚珣就在她面前。
“我要去找他！”樂芷此刻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，她跌跌撞撞走出鋪子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，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尋找，心中一片茫然。
皇宮裏。
皇上正在書房看折子，太後突然駕到。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，忙給太後行禮。
“母後若有事找兒臣，差人來說一聲，兒臣去母後宮中便是，怎的讓母後親自走一趟。”
“還必須得我來一趟。”太後慍怒道，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她屏退了左右的下人，連隨身伺候的宮女也退了出去。
“這書房中此刻只剩我們母子二人，你與我說一句實話，京城中那些關於珣兒的謠言，是不是皇上命人放出去的？”
皇上沒有答話。
“你這便是默認了。”太後怒意更勝，“你為何要這樣做，你明知珣兒是絕不會做出叛國的事。我知道你不喜歡珣兒，可如今人已經走了，你為何還要散播這些謠言毀珣兒的名聲。”
“他可真死了？”皇上盯著太後，眼中滿是機警，“想必母後比我更清楚。”
太後收回目光，有些慌張，道：“我不知皇上在說什麽，人人皆知珣兒為國殉身的事。”
“但是我最近聽說，珣兒沒死，只是不知躲在哪裏，不願意出來見我們。若真是如此，難道太後就不想再見見他？太後也知這些不過是謠言，只要他現身說法，一切便不攻自破，都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太後大致是明白皇上意欲何為了，只是她心裏還是心疼楚珣，若能隱姓埋名過一生，也不失為一件圓滿的事。
“畢竟父子一場，皇上切不要將對付外人的手段用在自己兒子的身上。”
離開書房前，太後留下這樣一句話，但皇上只是冷冷一笑。
黃昏時分，渾渾噩噩一天的樂芷從鋪子裏出來，正打算回家時，晃眼間，卻見街角出現一個像是小林的身影，稍縱即逝。這次，她用最快的速度朝影子跑去，所幸的是那影子消失的地方只有一條路，樂芷用盡力氣狂奔。
跑了許久，她依舊沒有追上小林，而前方卻是死路。
又一次跟丟了，她氣喘籲籲坐在地上，滿頭大汗。
“皇妃。”
聽到聲音，樂芷猛然擡頭。在距離他一丈遠的地方，果然站著小林。他還是稱呼她為皇妃。
一直強忍著難過的樂芷這一刻繃不住了，淚如雨下。
“帶我去見他。”
小林點頭。
為了不被發現，小林跟樂芷約定好地點後先行離去，讓樂芷自行坐馬車到城外後再匯合。
樂芷幾乎是一刻不停，叫馬車朝城外奔去。
兩人幾乎前後腳到達約定的地方。
“他呢？”樂芷見沒有楚珣的身影，忙問。
“殿下在一處隱蔽的農家，屬下現在帶你過去。”小林說著，帶樂芷往一條小道走去，“殿下不知我要帶你過去。”
“齊昭，就是殿下吧？”樂芷問出心中所想。
小林並不知道楚珣的化名是什麽，只是答道：“皇妃一會兒便知曉了。”
在走過兩條彎彎繞繞的路，在一間茅草屋外，樂芷見到了楚珣。楚珣背對著二人，並未發現樂芷的到來。
樂芷朝楚珣狂奔而去。
從他的背後，牢牢抱住了他。
“真的是你。”
楚珣先是楞了一下，隨後緊緊握住了樂芷的手，眼角也流下了幾滴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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